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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命真情

[03-20 02:39:06]   来源:http://www.hod-logistics.com  友情文章   阅读:9544

概要:亲得矽肺病已过世多年,母亲去年也去世了,自己是独子,在国内举目无亲,这番回国探亲,主要是去湖南邵阳看望一个人,并和他一起过年。是谁这值得陆先生这么兴师动众,不远万里举家回国,到湖南的一个小山沟去看望他,并且陪他一起过春节?这下引起了我的兴趣,好奇心驱使我连连发问:是去看老师吗?他说,不是的。看朋友?也不是的。看同学?更不是,我纳闷了,只见那可爱的小天使,伸出手指在脸上做一副羞我的样子:伯伯还没猜到,羞羞羞,我们是去看长嫂的,长嫂?我一时没弄清楚,不对!陆丽丝,你应该叫长嫂为大婆婆,我们叫大婶婶,你爷爷才叫她长嫂,陆先生补充道,转过脸对我说:长嫂是长兄长嫂中的长嫂,就是是大哥的爱人,在我们老家工农煤矿,大家喊她长嫂喊惯了,无论男女老少人前背后都叫她长嫂。陆先生补充道。这下我搞明白了,他们千里迢迢赶回老家,是为了和长嫂过年团圆。据说,这位长嫂,不是陆的亲婶婶,也就是说,长嫂的男人不是陆的亲伯伯。也不是他父亲的义结金兰的兄弟,而是他父亲当年所在采煤队的队长。说起长嫂一家的事情,陆先生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,似乎有莹莹泪光在镜片下的眼角闪烁。陆先生开始将长嫂家的往事娓娓道出…… 我父亲十八岁开始下井,成为国营工农煤矿的正式职工,那是他只是一个乡下出来的毛头小伙,进矿后被分配到第三采煤队当采煤工,那时队长就是长嫂的男人——马长山,马队长是部队转业的铁道兵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多年的老麻雀了,见惯了大风大浪。他个子不高,身材壮实,满面络腮胡子,工作起来是属于那种不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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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从上海往西去的列车,风驰电掣。 临近过春节,到处都是提包携袋回家过年的人群,如同潮水般,涌来涌去,即使是在卧铺车厢,也比平时挤得多,连过道也坐得满满当的,开车后,挤坐在一起的乘客,彼此搭讪问候,不消多久,嘻嘻哈哈地就熟悉了。坐在我对面的是一家三口从美国回来过年的美籍华人,男的文质彬彬,一副知识分子样子,约莫四十来岁,姓陆,女的是美国女人,亚麻色的卷发,高鼻蓝眼,风姿绰约,一个好动的小女孩,粉妆玉琢,洋娃娃一般可爱,一家人叽里咕噜用英文交谈,可是一旦和外人接话,马上换用普通话交谈,只是女人说得不太流利而已。经过一番闲谈得知,陆先生的父亲得矽肺病已过世多年,母亲去年也去世了,自己是独子,在国内举目无亲,这番回国探亲,主要是去湖南邵阳看望一个人,并和他一起过年。是谁这值得陆先生这么兴师动众,不远万里举家回国,到湖南的一个小山沟去看望他,并且陪他一起过春节?这下引起了我的兴趣,好奇心驱使我连连发问:是去看老师吗?他说,不是的。看朋友?也不是的。看同学?更不是,我纳闷了,只见那可爱的小天使,伸出手指在脸上做一副羞我的样子:伯伯还没猜到,羞羞羞,我们是去看长嫂的,长嫂?我一时没弄清楚,不对!陆丽丝,你应该叫长嫂为大婆婆,我们叫大婶婶,你爷爷才叫她长嫂,陆先生补充道,转过脸对我说:长嫂是长兄长嫂中的长嫂,就是是大哥的爱人,在我们老家工农煤矿,大家喊她长嫂喊惯了,无论男女老少人前背后都叫她长嫂。陆先生补充道。这下我搞明白了,他们千里迢迢赶回老家,是为了和长嫂过年团圆。据说,这位长嫂,不是陆的亲婶婶,也就是说,长嫂的男人不是陆的亲伯伯。也不是他父亲的义结金兰的兄弟,而是他父亲当年所在采煤队的队长。说起长嫂一家的事情,陆先生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,似乎有莹莹泪光在镜片下的眼角闪烁。陆先生开始将长嫂家的往事娓娓道出…… 我父亲十八岁开始下井,成为国营工农煤矿的正式职工,那是他只是一个乡下出来的毛头小伙,进矿后被分配到第三采煤队当采煤工,那时队长就是长嫂的男人——马长山,马队长是部队转业的铁道兵,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多年的老麻雀了,见惯了大风大浪。他个子不高,身材壮实,满面络腮胡子,工作起来是属于那种不要命的人,但,也是那种见了酒不要命的酒醉疯子。工作之余出了井,老喜欢挨家挨户串门找酒喝,东家出西家进,没醉时说话清白,喝醉了就倒地死猪一般打呼噜,有一次到别人家喝醉了,跌跌撞撞摇摇摆摆往家走,结果倒在田坎下,半边身子泡在水里,半夜有上夜班的工人从田头走过,听见田坎下有人不停地哼哼:不要敬酒了,已喝得够多了,不要敬了,不要敬了……路人用矿灯一照,原来是马队长仰面躺在田坎下面水田里,田坎的潺潺流水,飞泻到他的嘴里,他醉如烂泥,以为人家还在给他灌酒呢。 马队长虽然嗜酒如命,但上起班来滴酒不沾,干活从不含糊,对自己队员要求严格,他们小队次次超额完成任务,是全矿务局有名的标杆小队。 我父亲上班后不久,就被马队长‘严格’了一次。 那次收班后,刚刚走到矿井口,父亲就把火柴掏出来,点上香烟,不料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招呼在脸上,打得我父亲眼冒金星耳如雷鸣,我父亲很不服气,捂着脸大声骂道:狗日的,凭啥打人,我又没在井里点火,伸手就打人。马队长一脸铁青:就凭你把火柴带下井,就该打,怎么,不服气?三番五次讲了,不准把火柴带下井,你违反了,就该打,要不然,大伙死在你手里,还不知怎么死的。我父亲年轻气盛,向他吼道:老子又不是故意带下去的,你不要以为我怕你,你个绝代户,绝代猪,酒醉癫子,不分青红皂白乱打人,要招报应的,让煤压死,火烧死……话未说完又一记耳光闪电般打在脸上,马队长这次是真火了,我父亲骂他别的话都不要紧,就是不能骂绝代之类的话,因为马队长结婚十几年,他的老婆的确没有生育,我父亲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,他恼羞成怒,再一次出手打人。这次,我父亲不依教了,一拳回敬过去,结果,两人扭打在一起,混战一场,最后,是大伙强行把他两人分开。从这次起,我父亲很久没有搭理马队长,不过,每次进井之前,一定要全身仔细检查两三遍,看自己是否在无意中违反规定。 几年下来,我父亲才晓得,第三采煤小队的队员,没挨过打的工人没有,违反规程者挨打,出工不出力者挨打,弄虚作假者挨打,损人利己者挨打……只是挨打得多和挨打得少的区别。 打人归打人,马队长从不记恨,工作之余,马队长照样跑到队员家中讨酒喝,照样喝得酩酊大醉。 在煤矿,最怕出事故,矿工自嘲自己是吃阳间饭干阴间活,一旦出事故,就是连阳间饭也吃不上了。在上班期间,马队长要求极严格,安全操作条例个个要背,就是最傻的工人,打也打得倒背如流。每天上班头一件事,就是背安全条例,并按条例检查,就像部队一样一丝不苟。在他的严厉管辖下,第三小队十几年没有发生大的矿难,多次受到上级表扬。他常说,大家家中的亲人等待着我们安全回家,我是队长。有责任管好大家的 安全,管好兄弟们的吃饭的家伙,管严了,要恨我也是白恨,命要紧,怕打吗,不打不长记性。记住!只要按条例办,我们都可以天天一起喝酒,吃肉…… 但是煤矿毕竟是高危产业,即使天天注意安全,有些意外事故,就是严加防范也会防不胜防。 那一天,天上阴云密布,他们上夜班,像往常一样打打闹闹的进入矿井,工作的矿井是典型的小煤窑,煤层厚度一般在一米多一点,在矿井走路必须要弯腰,才不会碰头。工人工作,没有机械化,完全靠铁锹煤块,装好筐,从采掘面用肩膀挑一段路程,倒在煤斗车里,再用煤斗车运出来,劳动强度极大。他们十四人来到采掘面,跟往常一样,在马队长的眼里监督下,流利地背完安全条例,马队长安排好工作后,就卷起袖口拿起工具各就各位,在自己的岗位奋力工作,力争完成小队一天的工作任务。 在地下黑咕隆冬的矿井里,只有风镐达达达的轰鸣声在回荡,黯淡的防暴电灯光投射到黑色的煤层面上仿佛被吸收干净一样,只有灯泡附近微微有亮光闪烁,十几个人头上的矿灯,像萤火虫一样在流动,在飞舞,黑色的乌金浸透了工人们的汗水,一筐一筐慢慢汇到煤斗车里,一车一车运到外面,就堆成煤山。我父亲是采煤工,在最前沿,他的工作是把工作面放炮震松的煤块,铲在竹筐里,然后有担夫运走,当然,工作是每天轮换的。 马队长正领导着队员,铲的铲,担的担,打的打炮眼,推的推车,顶的顶支柱,正所谓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。说良心话,所有人中马队长是最辛苦的,倒不是活路累的那种辛苦,主要是精神上的压力重如泰山,既要保质保量完成任务,又要保证不出安全问题,带领队员安全出井,他只要一进井口,心就像在猎人77d枪666t)+=口下的兔子,提心吊胆万分警觉,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随时准备发现灾难的预兆,好多次出现事故苗头,多被他及时化解,逢难呈祥。 正当十四人干的热火朝天的时候,忽然,马队长停下手里的活路,紧张的喊道,停下,风镐!!打风镐的被达达达的震耳欲聋的响声遮住了,哪里能听见这喊声,还在继续用尽全身力气猛压风镐,干自己的活,只见马队长三步并作两步一跃到了他跟前,伸手夺过风镐,按下开关,风镐声刹时消失,这时大家的视线齐齐的转向队长,矿灯下队长黑黝黝的脸,现出严峻神情:大伙听,好像不对劲。他急促的说道。这时煤层深处传来隐隐约约的低沉的雷鸣声。不好!煤层要放屁!赶快跑!一边说 ,一边撒开脚步向洞口跑去,大伙一见队长已跑,跟着就忽的一声像被惊吓的小鸟似的,飞起步子一起各自逃命,身后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,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大风,把他们一起推倒在地,我父亲一路狂奔,猛然感觉有东西狠狠砸在他背后,眼一黑,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…… 当我父亲醒来时四顾环视,发现已住在病房,在病床白被子下躺着,头好比压了一箩谷般昏昏沉沉,他检查自己身上好像并无大碍,活动自如,抬眼看去,模模糊糊地望见窗外的阳光正照耀着雪白的被子上,白色的墙壁反射出炫目的光辉,他感到眼睛肿胀难受,揉了半天,将就能看得见周围景物,急忙寻找自己的熟人,可隔壁床位上躺的不是他的工友,他回忆起事发的瞬间,自己被一股大力冲倒在矿井里,然后就进入黑暗,现在如何到了医院,其他工友脱险没有,马队长情况怎样,丝丝疑团在脑袋里转来转去。一位白衣护士冉冉来到他的身边,来了解他的病情,他这才知道,他现在已不在工农煤矿医务室,而是在邵阳市立医院,至于他矿里其他人的情况,护士说她搞不清楚,只是要他静心休养。 迷迷糊糊昏睡中,发现有人在旁边小声说话,睁眼一看,来的是矿长一班人来探视,他们告诉他,说他在这次矿难中,表现不错,代表全矿向他表示感谢,并说其他的同志都好,不用操心,要安心养伤,不要东想西想,革命工作在等待着他的早日康复等等。接下来,他在医院养病整整住院六天,第七天一大早乘车颠簸四小时回到矿里,一进矿区,故地重回劫后重生之感油然而生,一想到很快要和生死与共的同志们见面,又想起和马队长一起大碗喝酒,大声划拳,大口吃肉,何等闹热的情景,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兴奋。但是,完全不到的事发生了:一幅写着马长山同志永垂不朽的醒目的白底黑字标语,高悬在路旁的电线杆上,在北风中,索索发抖,它像一座泰山一样,劈头盖脸向他压来,轰地一声,他头皮发紧,顿时胸口感到喘不过气来——万万也没有想到马队长就这么去了,几分钟之前的喜悦和高兴,如幻影一样逝去,他的头又像瓦斯突出瞬间觉得昏昏沉沉的…… 他步履蹒跚地缓缓向马队长家走去,老远就听见,催人泪下的哀乐悠悠传来,平房门外早已聚集了许多带孝布人,白花花的一片——矿里的领导,同事,亲戚,还有附近的朋友,相好,以及他们的老人小孩,都在外面等着,等着奠祭马队长的英灵。父亲泪眼模糊地跨进屋门,客厅正中央端放着马队长的遗像。像前香火林立,香烟弥漫,马队长的爱人,全身重孝,正在像前弯腰烧钱纸,一边烧一边凄厉的哀泣,边边齐齐的站立着全队十几位队友,人人皆是一身重孝,个个脸上悲痛欲绝,见我父亲进屋,副队长王小华一把把他拉住,望灵前蒲团上一示意,意思要他到灵前跪拜,我父亲想起和队长一起工作的几年时光,队长总是身先士卒干活在前,下班在后,数次发现灾难预兆,让大家逃过几劫劫难,没想到自己却离先我们而去,不由得鼻子发酸眼泪双流,冲着遗像哽咽着说声:队长,我来迟了……就跪下去,深深的磕几个头,望着朝夕相处几年的队长遗容,心里默默念道:好人啊,一路走好。然后起身,安慰队长亲人节哀。 奠祭的时间到了,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,到离矿井几百米的地方烧钱纸,副队长王小华的小孩,捧着马队长的周围圈着黑边的遗像走在最前面,队长爱人紧跟其后,然后是他小队的十二个工人,再后面是矿领导和其他人。天空乌云密布,萧萧北风浸人肌肤,淅淅沥沥飘起点点细雨,似乎天老爷也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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